景观作为视觉美的感知对象,是基于物我分离的基础之上的,即人作为欣赏者。但同时,人在景观中寄托了个人的或群体的社会和环境理想。陶渊明的桃花源也正是这样意义上的景观,武陵人眼中的桃花源是中国士大夫的社会和环境理想的典型。
每一景观都是人类居住的家,中国古代山水画把可居性作为画境和意境的高标准。无论是作画或赏画,都是一种卜居的过程(郭熙、郭思《林泉高致》)。也是场所概念(Place)的深层的含义。这便又回到哲学家海德歌尔的栖居(Dwelling)概念(Heidegger,1971)。栖居的过程实际上是与自然的力量与过程相互作用,以取得和谐的过程,大地上的景观是人类为了生存和生活而对自然的适应、改造和创造的结果。同时,栖居的过程也是建立人与人和谐相处的过程。因此,作为栖居地的景观,是人与人,人与自然关系在大地上的烙印。
如场所的方向与定位功能取决于场所的空间结构属性,人对场所的认同则是对应于地方的物质特性。物质属性、人的活动以及这些活动的含义是构成场所整体个性特征的基本元素。